甚至盯着左窗看,左窗一定没有人吧……

    他几乎侥幸,左窗没有人…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骤然间,黑发脑袋幽幽冒出,又一个女人趴在了左车窗,咧开嘴:“孩子……”

    祁钺瞳孔一缩,像是被激怒的雄狮,握紧拳就重重捶了上去。

    “砰!”

    车身抖了抖,隔着防弹窗,能听到女人癫狂的大笑,还有一句句‘孩子’。

    祁钺瞳孔震颤,满脑都是自己深深埋藏的画面,如今被鲜血淋淋的抽出……

    他双手抱紧头,嘴里发出痛苦嘶声。

    瞳榆心疼流泪,抱着他不停安慰,“别怕,别怕,祁钺你醒醒……”

    突然感觉脖颈一阵温热,男人的眼泪滚烫似岩浆,狠狠灼伤了她的心口。

    这一刻,她真的全身心都沉了下去,心口被巨力撕扯出口子,疼的抽搐。

    不止左右窗有女人,就连前后窗都有。

    她们至少有四五个,全是一模一样的面面孔……

    瞳榆抿唇,有点不知道祁钺承受不承受住。

    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手里拿着枪打开车门。

    女人们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猛兽,蜂拥而至冲了过来。

    麻木,呆板,疯狂。

    这是瞳榆对她们的评价,宛如机器。

    她挡在祁钺身前,银戒短针一个个出鞘,冷静上膛。

    一个接一个,她们根本不怕死,甚至不知道死是什么。

    瞳榆注意到,她们的脸和前些天死在祁家女尸很像。

    天色暗的格外早,乌云压顶,像是在预兆一场格外大的暴风雨。

    祁魇匆匆赶来,鞋都没穿。

    看到恐惧到发抖的儿子,和举着枪的儿媳,他老泪纵横。

    佣人都散了,留下祁伯和祁魇在室内。

    以及…缩在沙发角颤抖的祁钺。

    仄而勒恪将头发束起来,伸手试图去碰祁钺,却被那巨大的反应劝退。

    他对着瞳榆招手,“你来。”

    瞳也轻轻推了推瞳榆,“姐姐,师父叫你。”

    瞳榆这才回神,动了动干涩的眼角,才快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