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祁钺没有拒绝,双手用力攥着瞳榆的手臂,眼眸赤红,空洞脆弱的感觉随时就能碎掉。
瞳榆忍着眼泪,抱着他看向仄而勒恪。
仄而勒恪道:“我只能说,先天性遗传抑郁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很小,而这小子,当年就没有被治愈,只是在z国认识了你,将一切都死死封锁而已,甚至是短暂遗忘这些。”
当出现刺激事物,阈值到顶,紧绷的弦骤断,会得到数百倍的反噬。
瞳榆瞪大眼,看向祁魇:“先天性遗传抑郁?!”
她知道有抑郁,却不只是先天性。
这二者差距,如鸿沟。
祁魇张张口,根本不敢提妈妈这两个字。
只是闭眼点了点头。
眼泪无声滑落,一滴滴打在祁钺惨白颤抖的眉眼。
他抬起猩红的眼尾,瞳仁湿润,小心翼翼凑过去,一点点舔舐瞳榆眼下的泪。
如小兽般,唇瓣颤抖,明明自己满身伤痕却还反过来为她……
瞳榆眼泪流的越发汹,抱住他怎么也忍不住。
仄而勒恪叹气,和祁魇一同离开。
沙发上
祁钺埋在瞳榆的颈窝处,薄弱潮湿的唇一点点印上她的肌肤,颤抖着呼吸。
瞳榆腰肢被他手臂箍的生疼,稍微挣扎一下,他就下了死力气箍,吻的也越发用力,生怕她消失一样。
她喉头涩然,伸手去拉祁钺的手,他手温异常的冷,指尖冰凉。
“祁钺,我们房间好吗?”
瞳榆抚着他半边脸,轻轻蹭,软声哄着。
男人眼角湿红,突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