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给灌了药,给贴了退烧贴,自己满身疲惫,看到他这样更是难受。

    她缓缓趴在他胸口,眼泪连串似的落,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

    ”祁钺,你不能好好的吗,我好累啊……”

    她已经两天没睡个好觉了,雨滴不停歇地打在玻璃窗,雷声不断,他高烧不退。

    不开灯的祁家,像世界末日。

    “你好好的,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生个宝宝,他会有个好爸爸好妈妈……”瞳榆呢喃般,缓缓闭上眼。

    濡湿长睫垂下的眼窝  ,乌青发黑。

    在她睡着后,室内陷入沉寂。

    灯带绕在空落落的天花板,配着纯白窗帘,微弱光芒轻轻摇曳。

    紧闭双眼的人,蓦然睁开眼眸。

    浅褐色眸清醒且空洞,孤冷寂寥,没有丝毫情绪。

    祁钺胸膛闷闷,不由推了下身上的人,没推动。

    他望着沉睡的瞳榆,手指轻颤,戳了下她鼻尖。

    她没醒。

    小脸憔悴,即便睡着也是皱巴巴的,眼尾还有干掉的泪痕。

    祁钺歪头,又戳了下她脑袋,眸色很淡。

    天花板上的感应灯带亮了些,伴随着窗外的轰鸣声,亮得眼疼,震的头晕。

    这些,彻底将男人刚引发的情绪熄灭,又失去了所有灵魂和情感。

    他退开瞳榆,动作迟钝下了床。

    依旧高烧的他,刚下床便晕的天旋地转,踉跄着靠在墙边。

    他滚烫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蜷缩着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自己那封闭的,狭小的,无法自救的空间。

    就这样持续了三分钟,祁钺突然大步向外面跑。

    听到开门声,医生们赶忙站起身,揉着困倦的眼。

    “大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祁钺充耳未闻,继续跑。

    那是电梯的方向。

    医生对视一眼,慢半拍才发觉不对劲,慌忙追了上去。

    而祁钺,已经开车出了门。

    心理学认为,当个体面临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或痛苦时,可能会采取心理防御机制,现实逃避和自我封闭,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