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罕见迷茫,五官皱起。

    他真这样了吗?

    该死,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是夜

    祁钺去洗漱,瞳榆拿着纸药包,面前有两杯牛奶,迟疑了。

    嗯……

    没人告诉她,这药粉是黑的啊。

    瞳榆有眼一闭,全把药洒了进去,大不了说是咖啡。

    祁钺推门出来,肩宽腰窄,面容微醺,身后是蔓延升腾着潮湿水汽。

    瞳榆眼睛一亮,端着托盘哒哒哒走过去。

    “晚上好,请喝牛奶。”

    祁钺看着一黑一白的两杯液体,听她说的牛奶,下意识去拿白色那杯。

    瞳榆瞪眼,伸手拍过去,“让你喝黑的。”

    祁钺眨眨湿润睫羽,哦了声,伸手去拿黑的。

    递到唇边刚要喝进去时,看到了瞳榆期待的眼,他停了停动作,迟疑问:“这是什么?”

    瞳榆摸着下巴,“进口黑牛奶,可贵可贵了,我自己舍不得喝,这世上也就只有我会对你这么好了。”

    祁钺怎么也喝不下去了,蹙眉和她换了牛奶。

    淡淡道:“我喝白的吧。”

    瞳榆气恼,二话不说拿起黑牛奶就对着他灌,“喝吧你!”

    祁钺:“唔……!”

    瞳榆继续往他嘴里怼,狞笑道:“我就是世上最好的老婆了吧,为了老公能喝上好的,大义凛然地直接灌。”

    祁钺眼尾冒泪花,被迫全喝了下去。

    倒不是挣扎不了,只是觉得,她不会伤害他。

    “咣当。”玻璃杯砸在地上。

    祁钺闭上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临走前深深看了眼瞳榆。

    瞳榆被这一眼看的心慌慌。

    这不会真是敌敌畏吧。

    越想越慌,她赶忙跑出去,满别墅喊仄而勒恪,闹的全家鸡犬不鸣。

    祁魇知道儿子不省人事时,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仄而勒恪打着哈欠,瞄了眼室内,笑了。

    伸手拍了拍瞳榆肩膀,欣慰:“师父的好大徒。”

    沈家三兄弟刷刷刷,眼神扫过去。

    妹妹,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