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钺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将人抱了起来,去了二楼休息。
现在是晚上九点,游艇控制的极好,在凌晨四点左右靠了岸。
天空还沉浸在深深的夜色中,尖耸高塔若隐若被薄雾笼罩,隐隐窥见其雄伟壮阔。
冬天冷清,在这偌大的森林海岸边,竟没一丝声音,刺骨寒意直透人心。
教堂内
索耶穿着金带白袍,双膝跪在冰棺前。
身若修竹,神秘银发流泻而下。
大因道:“主,我们走吧,两大家族倒戈,从昨天到现在都拒绝和我们联络。”
索耶手隔着冰棺,轻抚棺中的白发老头儿。
语调讽刺又阴鸷:“你觉得,我会怕他们?”
大因看了眼另个冰棺里的女子,缓缓闭上眼。
索耶眼窝深陷,下眼皮乌黑,双腿僵硬的没有知觉。
他跪在师父的冰棺前,一夜未睡。
当年师父离世,眼里含泪,嘴里念着仄而勒恪的名字。
他临终前说过一句话:
“我本该享年百岁,但因你的孽,你的果,为师享年八十九岁。”
那句话后,索耶一夜白头。
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师父的话如同魔音贯耳,死死缠绕着他,不停回响,让他成为疯魔。
一月后,他发根长出黑发。
索耶用很极端的手段,让他的发永远变成了银色。
沈夜等人解决教堂外围死士后,趁着天色昏暗,黎明将至,快速来到教堂里。
中途有不少白袍老者出来阻拦,但看到仄而勒恪那张脸后,虔诚恭敬地退开。
二十多年,他终于回来了。
殿堂巨大宽广,天花板高耸入顶,彩窗金碧辉煌。
一排排长椅被全部移除,空旷地面只有三个庄重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