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西眼睛动了动,往邵云的方向看了看,低着声音地跟江天歌说起事情的缘由。

    快要到开会时间了,会议室里到的人也越来越多,陆正西也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言语简单地几句话概括。

    刚刚被邵云挖苦,所以,给邵云说好话,做掩饰是不可能的。

    江天歌觉得,自己挺有当包青天给人判案断官司的潜质的。

    虽然陆正西的话里表示他自己并没有过错,但江天歌还是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他早上又问你了?”

    “早上不是已经知道他是和我们一队的了吗?他既然那么想知道,你可以带他到我们那儿去看看啊,反正待会儿大家也要一起去看的嘛,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他们卖了这么多天的关子,其实也差不多了。

    陆正西解释说:“是他心太急了。”

    江天歌:“……所以你就更加故意吊着他?”

    陆正西看着江天歌否认:“也不是故意。”

    江天歌点头:“嗯,你不是故意,是有意。”

    邵云蛐蛐你,你不无辜。

    陆正西:“……”

    江天歌看了看邵云的方向,就往陆正西的身边凑了凑,低声问:“刚刚,你是不是也是故意不提醒他我的事的?”

    江天歌是刚才在走廊外,邵云带她认识南省军区负责做会议记录的同志,还说要让那位同志待会儿带一带她,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邵云的意思。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江天歌自己没反应过来邵云误会她身份的事。

    但她猜测,陆正西肯定是看出来邵云的误会了。

    但他并没有提醒邵云。

    这也很难相信陆正西不是故意的。

    听到江天歌的话,陆正西反问:“你不也没跟他说么?”

    “……”江天歌眨着眼睛摸了摸鼻子。

    嗯,她也是故意的。

    江天歌拿手上的笔往陆正西胳膊上戳了戳,提醒他说:“待会儿等他知道了,你记得帮我掩饰,就说是你让我瞒着他的。”

    陆正西:“……”

    江天歌笑了笑:“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反正他已经对你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