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雾已经再次开口,“当时嫌弃我为了哄你高兴讲的笑话的人是你,觉得我跟你分享趣事幼稚无趣的人是你。
在我每次在你考试没考好想办法鼓励你,让你能重新振作,结果不论是什么事,处处都会打击我的人却是你。
哪怕即使已经成为我的男朋友,还要因为别人一句起哄的话,去亲另外一个女人的嘴,还要公然嘲讽我的出身的人也是你。”
“所以,请你不要摆出像现在这种受害者的表情。”
今雾冷冷的抬起眸,一字一句,清晰又锋利道,“因为你根本不配。”
一句不配如同第二把利刃猝不及防的直刺入傅聿臣的心脏,疼得他身形微晃。
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恐慌。
他真的不配吗?
他怎么就不配了!
傅聿臣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但回忆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就让他惊愕发觉。
他似乎真的除了一昧嫌弃和打压今雾以外,就真的完全没对她做过什么好的事情
就连随手送给她的一些礼物,他也从未问过她到底喜不喜欢。
甚至他总还仗着那年他从今家地下室无意救下今雾的恩情,拿捏她缺爱想要追寻温暖的软肋。
对她肆无忌惮的指使和打压,来获得这种能够随意自由掌控一个人的快乐。
因为他知道。
对一个长期都缺爱的人来说,只要施舍一点点温暖,就足够让她死心塌地,非他不可。
所以傅聿臣从未想过会有朝一日,今雾会做出离开他,与他彻底划分界限的举动。
但——
他是真的没想过吗?
傅聿臣瞳孔微缩,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是段时焰。
在高中时,他就发现,分明是京都顶级财阀段家唯一继承人竟会反过来,去做一个卑微的私生女今雾的小尾巴,还一放学就缠着她去图书馆补习。
那时候他还以为,那位太子爷只是耍着玩玩而已,便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他看到段时焰在一个无人的课间里,偷偷往今雾的桌面上放上了一瓶草莓牛奶。
这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