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之躯为她拦下一道道来自锋利的山石带来的危险。
霎时间。
段时焰整个后背都被划出一道道伤口。
鲜艳湿润的鲜红将他背后的衣服都尽数染红。
就连额头也被轻撞出一道伤口,鲜血正从发间慢慢渗透出来,汨汨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在滑落停止下来。
段时焰背抵着山体,胸膛闷重喘息起伏,一双漆黑的眼瞳有了一瞬的失神。
可尽管如此。
他抱着今雾的双臂依旧紧锢。
在刚才的滑落中,今雾本就眩晕的脑袋更加晕乎。
她极力撑着精神,艰难地想要抬起头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但还没抬起,就已经被段时焰颤巍巍地抬起手捂住了双眼,不让她看到他受伤的面容,声音比刚才还要嘶哑安慰她,“我没事,别怕。”
明明伤口发出剧烈的疼痛。
明明被磕到的脑袋发出嗡嗡作响的眩晕。
明明体力已经不支。
但段时焰还是跟不要命似的重新将今雾抱起,对自己已经被那抹鲜血浸湿的半边脸颊完全熟视无睹,努力辨认着方向,还生怕这个意外会耽误到她的救治,继续抬着疲惫得仿佛失去知觉的双脚往前加快走去。
在刚才的意外里,两人的手环已经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所有能传递过去的定位都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