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犯愁的朱德明望见宋允棠,赶忙上前将她拉进了屋里。

    “宋姑娘来的正好,你懂医,可能帮本官瞧瞧这具尸体究竟是不是因病而死?”

    宋允棠一愣。

    “刚才许仵作说非外力所为,那必定是因病了。”

    让她在仵作面前验尸,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她会治病没错,却并不擅长验尸,前世这种事都是法医干的。

    “可死者家属一再强调死者生前虽有疾病,却并不严重,且最近按时服药已有好转。”

    朱德明望着她,“姑娘就帮本官这一次,事后本官必定报答。”

    “朱大人言重了,哪敢让大人报答?”宋允棠为难道,“只是我虽懂医,却并不擅长验尸啊。”

    站在尸体旁的许仵作望着她。

    “我看姑娘面对尸体并不恐惧,不妨来试试,你是新手,就算发现不出来什么也没关系,姑娘毕竟没有仵作经验。”

    他并不觉得宋允棠一个小姑娘能验出来点什么,他算是安阳县资历最老的仵作了,他都没验出来,别人就更不可能验出来了。

    干这一行的,可从来都没有捷径可走。

    宋允棠想了想,“那我试试吧,许仵作这里可有多余的手衣和面罩?”

    “有的。”

    许仵作说着,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了一双洗的干净的旧手衣和一块尚未用过的新面罩。

    宋允棠接过,很熟练的便给自己穿戴好,一气呵成的动作,看的许仵作和朱德明都是一阵错愕。

    要不是刚才亲自听她说不擅长验尸,他们都要以为这姑娘是个老手了,毕竟,这年头的大夫,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根本不需要手衣和面罩。

    宋允棠穿戴整齐之后走向尸体。

    如今是夏日,尽管停放尸体的床下放了一桶冰,却还是发出了些微腐败的臭味,透过面罩撞进她的鼻腔,让她难受的想作呕。

    许仵作望着宋允棠的脸色,不由笑了笑。

    “仵作这口饭不好吃啊,姑娘要是胆怯了,不必勉强。”

    宋允棠没说话,缓了缓之后,伸手拉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门外,抱着柱子悄悄观察屋中情况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