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礼,这几人一边各报姓名。
有一人的名字,徐世绩稍有听说,是汲郡北部一伙小股贼寇的头领。料之其余三人,当与这人相同,亦汲郡北边一带的小股盗贼头目。徐世绩问了一问,果然如此。
和单雄信回过礼,请这几人归坐,徐世绩笑与王伯当说道:“伯当兄,这几位好朋友既是汲北的豪杰,伯当兄怎不收入贵寨?反大老远地领投鄙寨?”
却这王伯当也是个“盗首”,自也有寨,他是汲郡内黄人,他的寨子在内黄县。
内黄县便位处在汲郡的北部,是以徐世绩有“汲北”云云此语。
“大老远”者,内黄距大伾山百余里远,说远不很远,然中隔着临河、黎阳两县,说近也不很近,以“大老远”形容,不为过。
王伯当笑道:“勇之贱名,焉足与翟公和诸位贤兄相比?小寨从上到下,喽啰不过数百,寒酸得紧,岂可与贵寨相较?这几位好朋友仰慕的是翟公的仁义、诸位贤兄的威名,俺倒想请他们入伙小寨,奈何这几位好朋友不肯!没得办法,俺只得把他们给翟公领来了。”
谁不想自己的部曲多?
王伯当肯做中介,把他寨子左近的别股“好汉”介绍给翟让,实属难得。
又说了会儿话,王伯当行个罗圈揖,说道:“翟公、诸兄,鄙寨中有事,俺实是得回去了。既承蒙翟公不弃,收下了这几位好朋友,这两日又蒙翟公款待,勇感激不尽!”
本是他领人来投瓦岗,这话一说出来,却像是他受了翟让的恩惠。
翟让心中受用,抚摸着胡须,挽留他说道:“伯当兄,来去何匆匆?你昨晚饮酒时不还说,很想雄信和茂公么?雄信和茂公这不回来了?你何不再在鄙寨住上几日?”
王伯当说道:“翟公,俺实言相告吧,不是俺非得回去不可,委实是小寨近日将有一件要紧的事,俺不能不在。”
“哦?贵寨近日有何大事?”
王伯当说道:“蒲山公有一故人,名房彦藻,本出清河房氏,故宋城尉,亦尝预楚公之谋,后变姓名亡命,前不久知了蒲山公现在鄙处,将来鄙寨。俺忝为地主,不可不及早预备迎接。”
翟让说道:“原来如此。那既是伯当兄寨里有事,俺就不多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