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摩侯的长相、体态,与翟让、翟宽都有像处,只一双眼与翟让、翟宽不太像。
刚在堂中,李善道后来借翟让他和高丑奴抬脸的空当,也看了下翟让的相貌,一张国字脸,鼻直口方,须髯浓密,一双眼说不上大,但也不小,开合际偶有锋芒,配上他那一身大红的衣袍,颇显霸气外漏,而这翟摩侯,却长了双细眼,被他盯一下,就好像是针扎了一下似的。
翟摩侯说道:“单二郎、徐大郎还在堂中么?”
费君忠毕恭毕敬地答道:“回郎君的话,是,二郎和大郎还在堂中。”
“好,俺知道了。”翟摩侯胡乱点下头,大步地入院去了。
直等到翟摩侯进了堂,身影消失,费君忠、魏夜叉等才把礼收起,直起了身子。
刚才也是这样,翟摩侯送王伯当时,出了院后,都走出大老远了,费君忠等才收礼。
比之适才堂中拜见翟让时的举动,李善道觉着费君忠等对翟摩侯的态度,似比对翟让还要恭谨,暗暗纳罕,然不便问,乃将此一疑,且先放在心里。
闲等无聊,李善道的念头不觉就转到了王伯当身上。
已经知道,李密现尚未投进瓦岗,那这王伯当此次来,是不是就是为给李密做说客的?
方在思忖间,翟让的洪亮声音再次入耳,紧接着单雄信、徐世绩的声音响起。李善道举目看之,是翟让在送单雄信、徐世绩出堂。翟宽、翟摩侯、贾雄、王儒信等也都出来了。
又在堂上说了甚么事?说了这么半晌!
听见徐世绩说道:“翟公,李玄邃虽确好大言,但其人有大名也是真的。如若可纳他入伙,上则可更扬翟公之名,便连李玄邃也在翟公下边做了头目,公之威名就何仅是震动山东,海内皆闻矣;下则,以世绩愚见,亦能招徕到更多的好汉来投。尚乞翟公就此多思。”
翟让说道:“茂公,你说的俺都知道了,你放心,俺会就此好生思量。”
“公请留步,不必再送。”
翟让把着徐世绩、单雄信的手臂,下了堂前的台阶,将他俩送到院门口才止步,笑道:“今晚的庆功宴,专为你俩而设,你俩可不能晚到。限以初更为准,如有晚到,一人罚酒三碗!”瞧见了李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