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干?”
“怎么干?”
王须达说道:“操练,总得有个章程吧。郎君,这章程可已有定?”
“章程嘛,……我先问兄等一件事吧。”
王须达说道:“郎君问啥?”
“三位贤兄中,三郎你落草前是府兵,四郎、五郎不是,这些在咱闲聊时有聊过,我已知道,但三位贤兄各伙人中,都有谁人本为府兵,或曾为郡兵,又或应募过骁果,这我却尚多不知。三位贤兄,你们各伙,分有多少人本是军士、曾为郡兵?又有没有人应募过骁果?”
军士,就是府兵。
骁果,是杨广在大业九年,也就是三年前开始搞出来的一支“新军”。
王须达说道:“回郎君的话,不算俺,俺伙本是军士的有两人,曾为郡兵、骁果的没有。”
罗忠和陈敬儿伙则共军士一人,曾为郡兵的一人。
李善道又问道:“从军征过高句丽的有没有?”
三人分别又做了回答。
却是三伙中都有被募征高句丽者,不过这几个被募的,都没有从征到高句丽,有的与陈敬儿刚说的那个他伙逃募骁果的人一样,也是一被募就逃掉了;有的是在半路上逃走的。
李善道带来投瓦岗的十三人中,本为府兵只有秦敬嗣一个,至於为郡兵者、当过骁果和打过高句丽者,则是皆无。
计算下来,四伙人,加上王须达,本是府兵的总共五个,当过郡兵的一个。
换言之,有过军旅生活,具备一定军事方面的基础修养的总共六个人。
——话说此处,不妨多说一句。却是说了,怎么李善道他们这四伙人,总计也才百余人,就有五人之多本是府兵?原因也很简单。
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凡落草者,本就有很多是为逃兵役、劳役,这样一来,“强盗”伙中,相比“良民”群体,其内曾服兵役者所占的比例自然就比较大。
一个是因为河南道诸郡,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位处中原腹心,系东都洛阳之所在,南控淮泗,西入关陇,且大粮仓多,是关中遭受灾害时的粮食来源,也是军粮储藏所,故而朝廷在这一带设置的兵府数量原本就多,可以说是仅次关陇、河西之外,兵府所设之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