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坐,“击鼓而进,低旗则趋,击金而退,麾而左之,麾而右之,金鼓俱击而坐”,很简单,一听就会。
可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火长们练了两天才算纯熟,轮到教各火的兵士们练,这已练了三天,仍是称不上熟练。
金鼓、号角各只三个,不够每个火用。
各火火长用的都是代替物,木板为鼓,石片为金,树枝为旗。
李善道坐在矮台上,观看各火习练。
但见王须达队中一火,那火长用力地击打木板,其火中九人应声而动,排成一列,齐往前行;接着,那火长树枝左挥,火中九人向左转行,——这个时候还算整齐,但随之,当那火长又打起石片,命令后退时,这九个人就乱了,后退者只有四五人,剩下的三四人还在往左行。
这火长说道:“石片敲响了,你几个咋还往左走?”
那往左走的三四人退将回来。
一人抱怨说道:“刚你是挥往那边挥了两下树枝的!你这次咋就挥了一下,便改打石片了?”
这火长说道:“谁规定的俺必须连挥两下?俺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三郎教俺们时就是这么教的。六种旗鼓命令,随意变换。”
雨虽已停,谷地泥泞,一踩一脚泥,抱怨这人被操了三天,早是牢骚不已,被这火长一训,再也忍不住了,说道:“随你娘的意!直娘贼!俺看你就是在消遣俺们!”
这火长大怒,丢下石片,攥拳来打。
抱怨这人分毫不惧,挣开边上人的拽拉,挺身迎战。
眼看两人便要打起,王须达及时赶到,朝他俩屁股上一人踹了脚,骂道:“狗日的!闹什么?”
抱怨这人告状说道:“三郎,这直娘贼消遣俺们!”
火长亦告状,说道:“三郎,俺都是按你教的来教他们,这贼厮鸟却说俺消遣他!”
“你俩狗日的,教个旗鼓号令也能闹起来?这要换到军府里边,你俩免不了一人吃顿鞭笞!”
火长委屈地说道:“三郎,俺可没错!是这贼厮鸟,自己呆蠢,却来怪俺。”
王须达朝矮台上坐着的李善道处望了眼,李善道正在往这边看,又见负责操练纪律的秦敬嗣,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