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平郡南下,自入东郡以后,沿途颇是被劫了好几次,其内有咱寨的人,韦城分寨的人就去劫他了,也有周文举手底下的人,但无一例外,都没能劫成。这程焕的护从中,有个使横刀的汉子,着实了得,没人是他对手,周文举的一个族弟且还被他杀了。却唯独你劫成了!”
如前所述,东郡目前的盗伙,主要是两支,一支是瓦岗,另一支即这个周文举部。这个周文举也是韦城人,和翟让老乡,但并未依附翟让,其手下自有一伙人。
李善道说道:“大郎说的这个使横刀的汉子,名叫高曦。这汉子的横刀使得确实好。俺用计,将他从马上绊倒地上后,他摔了个七荤八素,大郎猜怎么着?犹且四五人近不得他身。我旅中有个叫郑智果的,本府兵出身,善用刀子,亦长於近战,却被他追得团团转,不是对手。”
“这高曦现在何处?被你杀了么?”
李善道说道:“回大郎的话,并未杀。我喜他勇武,将他擒下了。”瞧了下徐世绩,笑道,“本是打算带他来,让大郎见见的,奈何他到今还不肯降从,骂个不休,因未将他带来。”
“有本事的汉子,自不会轻易便肯降服。这般的骁健汉子,杀了可惜,二郎,你且先试试,看能不能将他召为己用。若不能时,你便带他来与俺见,俺再帮你劝降。”
李善道略松了口气,应道:“是,那我就再劝劝。真劝不动时,只能来烦大郎了。”
“你这趟,又得财货,又擒勇士,称得上收获甚丰。唯有一点可惜,你夜夺酸枣的此谋,诚然好谋,却只因侯友怀不肯配合,竟是未有得成。”徐世绩替他惋惜地说道,“二郎,你之此谋若能成,只此一战,你就足可扬名寨中,乃至名动荥阳、东郡诸郡。”
“话到此处,大郎,我正有一个不解,想要请问大郎。”
徐世绩说道:“有何不解?”
“大郎,咱寨中部曲现已万余,劫掠诸郡,无人敢阻。就拿我这次下山来说,我旅只百余人,由寨中至荥阳,沿途经过两郡数县,而却没有一个县敢派县兵来阻拦的,足可见我寨中威名之盛。却为何寨中,一直到现在,还仅是以掳掠商旅为事,而从未有攻打县城?”
这个疑问,李善道其实并非是现在才有,在他来投瓦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