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应诺。
李善道也下揖应诺。
杨得方说道:“明公,我两部府兵才千余人,不足两千,翟公所率之众,若是真的溃败了,纵张须陀部被引诱到来此处,只恐怕仅仅凭我两部这点伏兵,也难以反败为胜啊!”
言外之意,杨得方是害怕了。
李密抚须朗笑,瞻顾自若,说道:“我两部伏兵虽不足两千,然眼前诸君,谁个不是当世虎士,哪个不能以一当百?纵翟公部当真溃败,我等出张须陀不意,亦无忧也,胜必如唾掌!”
他复持起他的金丝雕弓,这回不再是空挽弓弦,取了一支箭矢搭上,说道,“此战胜否,且看吾箭。”张弓而射,箭如流星,在林木的枝叶间穿过,正中三十余步外,林子最边缘地方的一棵杏子树,弓是强弓,箭矢劲足,射入树干数寸之深,使那树干晃动,落下了一地黄杏。
王伯当高声大笑,赞道:“明公神射!”与李君羡、常何说道,“李兄、常兄,等张须陀部被翟公引到,俺愿与两位贤兄比上一比,看看谁的斩获最多!庆功宴上,输者罚酒三碗,可乎?”
田茂广、张仁则、李士才三人,虽李密手下的武将,但三人实亦士人出身,非以勇武见长,故而王伯当没招呼他三个,而只向李君羡、常何发起了挑战,邀请他两人来打这个赌注。
说来李君羡、常何也算半个老乡,李君羡的家乡汝州,即现之襄城郡,此郡在荥阳郡的南边,与荥阳郡接壤,两人家乡相距只有一二百里远。并且李君羡在另一方面,和常何也类似,便是他也是前不久才投到李密帐下的,听说李密和翟让等下了荥阳,他专门赶来投从了李密。
李君羡、常何两人,与田茂广等不太相同,他俩都是地方豪强的出身,自身俱有勇力。
当下闻得王伯当的邀赌,李君羡、常何并皆应道:“君令下,我二人敢有不从?愿与君赌之!”
杨得方、郑德韬等尽管都很担心,俱已怀怯意,然见王伯当、李君羡、常何此般豪情,却是也不好再进劝李密,劝李密好好想想,再做要不要照原计划出战的决定了,只好听之而已。
较以杨得方、郑德韬等,房彦藻倒有些胆气,他抚须笑道:“恨俺无杀敌之勇,不能与君等打这个赌注了!不过等这场仗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