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洛阳”与“取兴洛仓”之间的关系是何。
李密在打兴洛仓前,先派人去洛阳打探了一番这件事,李善道前世时,就没在他读过的书上看到过,也没听说过,则“探伺洛阳”与“取兴洛仓”间有何关系,他当然也就没有前世的知闻可做他的参考,但通过李密上次欺哄翟让的那个手段,他却已是约略猜出了一种可能。
要不要自己的所猜,告诉徐世绩?
须知,“木秀於林,风必摧之”,你徐世绩都没猜出来的东西,却李善道猜出来了,这会不会引起徐世绩对自己的忌惮?有些时候,该少说就要少说,是乃“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转念一想,一则,徐世绩已经开诚布公了,二则,以徐世绩之眼力,自己即便不说,很大的可能,他也能瞧出来自己已有猜测,反衬得自己不够“真诚”,还不如干脆直言。
想到此处,李善道便不隐瞒自己的猜测,摸着短髭,说道:“大郎,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李善道说道:“探伺完洛阳虚实后,蒲山公诈言与翟公,竟谎称说是洛阳已在动议,欲与王世充部两下进军,王世充往攻卢明月,而洛阳方面来攻我军?这样的话,与其坐等洛阳来攻,不如便先下手为强?我瓦岗义军抢先一步动手,先将兴洛仓取下?”
“……你猜的这个可能?”
李善道说道:“大郎,这只是善道一时的瞎猜,蒲山公是不是这个打算,善道猜得准不准,还得等蒲山公派去探伺洛阳的人,……大郎刚说是裴叔方,对吧?等他回来后,再看蒲山公会怎么与翟公说,才能知道。”
徐世绩从榻上起身,下到帐中,转了几圈,说道:“不错,不错。”
“敢问大郎,甚么不错?”
徐世绩说道:“派去洛阳的人,这一位裴叔方,是蒲山公的人,则裴叔方回来后,他究竟在洛阳打探到了什么消息,翟公也确是只能听蒲山公来说,只能信蒲山公所说!二郎,你的这个猜测,甚有道理。这般说来,蒲山公还真可能就是这个打算?……以洛阳在议,来攻我军为说辞,再次进言翟公,劝说翟公先下手,我军先将兴洛仓取下!”
“大郎,我的这个猜测,对与不对,只能等裴叔方回来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