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徐世绩说道:“昏主政虽残民,人非晋惠帝之属,这句话,二郎,你说对了一半。”
“敢问大郎,不对的一半在哪里?”
徐世绩感慨地说道:“遍观昏主继位前、继位后的所为、所举,他何止不是晋惠帝之属,论以志略,他俨是欲成就秦皇、汉武之雄业也!他所失者,失在急躁。
“汉末至今,海内乱了四百年,好不容易隋室再次一统宇内,海内士民,无不思安,却昏主不察民心,不识民情,为己之功业,驱百姓如犬牛,两伐高句丽,又大兴土木,造东都、通运河,短短十二年间,民为之死者,不知其数!州郡士民,为之破家者,不知凡几!
“这天下,怎能不再乱起来?昏主所失,在於过急啊!他如果把这几件事,分开来,慢慢做,凭借先帝留下的基业,就算他一代难以完成,换以两代、三代完成,其功业或亦不失汉武也。
“二郎,你不对的一半就在於此。”
李善道听懂了,徐世绩的意思是,李善道对杨广的评价太低了。
虽然在杨广的折腾下,杨坚留下的基业现已被他败得差不多了,隋室之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对於杨广这个人的抱负、志向,徐世绩却竟还是颇为认可、欣赏的。
或许,这就是“英雄重英雄”?
当然,杨广施政,残民如虎,由此一点,他就称不上英雄,可英雄所有的抱负、志向,他是有的。徐世绩在这一点上,和他起到共鸣,细想下来,也并不奇怪。
李善道说道:“是,大郎指教的是。比之晋惠帝之属,昏主确是要强得多。”
“但你拿晋惠帝做例子,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恰当。”
李善道笑道:“大郎,你把我给说糊涂了。大郎你刚说昏主非晋惠帝之属可比,却转眼又说用晋惠帝为例,也算恰当。敢问大郎,何处恰当了?”
“恰当在晋惠帝与昏主在继位前的经历。”
李善道心中一动,大略猜到了徐世绩要说的东西,说道:“大郎的意思是?”
“昏主虽非生在帝王之家,然他生时,先帝已继承随国公之爵,昏主之姐并已为前周皇太子之妃,是昏主亦是自幼锦衣玉食,长於妇人之手。这一点,他与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