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彼,此固然之事。唯再度潜赴洛阳,打探敌情此务,人选该择谁人?蒲山公,只怕是不是还得再劳动叔方兄?”问裴叔方,说道,“叔方兄,上次你潜赴洛阳,险不能还,若再劳你赴洛,你可愿往?”
派去洛阳、汜水等地打探官兵情况的人,不能是随随便便的人,寻常的斥候就算是到了洛阳、汜水等地,摸不到这些地方上层的消息,肯定也是打探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的。
所以,打探敌情这件要务的人选,还真是只能再任给裴叔方,或由李密再择人选派。
李密说道:“明公,俺已与叔方说过这件事了,他愿意再赴洛阳。”
“果真愿意?”
裴叔方起身行礼,慨然地说道:“明公但有令下,在下焉敢不遵?纵龙潭虎穴,亦愿再往!”
翟让大喜,顾与贾雄、单雄信、徐世绩等人,赞道:“洛阳现驻兵数万,诚虎穴也,而叔方兄胆气豪壮,却亦虎胆!”端起酒碗,站起身,说道,“叔方兄,为你的虎胆,俺敬你一杯!”
裴叔方脸皮很白,得了翟让此赞,却是不红,他谦逊了两句,将酒端起,一口喝下。
翟让请他就坐,自亦坐下,说道:“蒲山公,打探洛阳消息此务,就托与叔方兄了。洛阳以外,尚有汜水。张须陀的余部如今尽归裴仁基,裴仁基号为名将,且比之洛阳,汜水离兴洛仓更近,此处的敌情也很重要。未知蒲山公以为,汜水之敌情,宜择谁人往探?”
李密也已有人选,答道:“前攻杀张须陀一战中,张须陀帐下的将校颇有降密者。密愚见,可从其中择一两人,遣往汜水,打探裴仁基部的动静。”
“……从降将中选一两人?蒲山公,能放心么?”
李密笑道:“明公尽可放心,密敢派他们去,就有把握他们会能给明公探来消息。”
“不会把你我卖了?可别反将咱们瓦岗义军的虚实,告与裴仁基知了呀!”
李密笃定地说道:“明公请放宽了心就是,反而将我瓦岗义军给卖了,绝对不可能。”
回想打张须陀、攻兴洛仓,李密可谓是“料机如神、算无遗策”,翟让想了一想,见他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便不再过多担心,抚须笑道:“公既这般有把握,那就从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