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万石多。”
“黑獭,二郎昨日给俺来了封书信,你是知道的,然你可知,二郎信中写了什么么”
聂黑獭笑道:“郎君,李二郎的信,小人又没看,怎能知得”
“二郎信中,写了一句与你适才所说那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聂黑獭问道:“敢问郎君,是小人说的哪一句”
“‘兴洛一仓,得众数十万,再有黎阳,百万立就。’”徐世绩站住脚步,望了望咫尺之遥的院外,摸着络腮胡子,嘿然了下,重复了一遍,“再有黎阳,百万立就。”
聂黑獭不太明白,赔笑说道:“对呀,郎君,‘再有黎阳,百万立就’。李二郎此言不错呀。”
徐世绩转目,明亮的眸子在他身上定了定,展颜一笑,说道:“黑獭,你是个忠勇之士!”
聂黑獭更是不明白了,下意识地答道:“小人深受郎君厚恩,焉敢不以死效报”
“牵马,……牵二郎送俺的那匹马,咱们去拜见翟公。”
……
出宅院,驰马街上,行不太远,转个弯,一个里坊在前。
翟让现就在此里中住。
里门外头甲士林立,旗帜飒飒,一派威武的模样。
这个“里”是巩县富户们聚住的里,里中的道路颇宽,可容两车并行。
进到里中,里巷路上早已停满了车、马,人头簇拥,热闹非常。
却乃是,或瓦岗本系的将领,或郝孝德、周文举等,或新投的义军首领、郡县豪侠等,这些时日以来,每日前来求见翟让者,俱是川流不息,拥堵於道。
此刻,里巷路上的这些人,便都是在等待翟让的接见。
有那瓦岗本系的将领,抑或认得徐世绩的,见他来到,赶忙挪车、移马,驱走仆从,将路让开,请他前行,并纷纷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热热情请地向他打招呼。
徐世绩不托大,虽未下马,却都客客气气地回应。
到了宅门外,徐世绩从马上下来。
一来,他的身份与寻常人等不同,二来,翟让现虽地位尊高,但在对待徐世绩、单雄信等这些老兄弟上,却还是和此前一样,没有架子,他的家门随便徐世绩、单雄信等自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