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人,仆回郡府,为公调度援兵、民夫、战具。”
“请明府安心指挥调度,安抚城内,城上有仆,万无一失。”
杨得道与杨善会暂揖而别,匆匆地下了城楼,赶回郡府。
县内昨晚就已戒严,街道上没有百姓。各个里坊门口,俱有守卒值岗,与搭树在各个街头巷口的望楼上的值守守卒上下呼应,把守监视。三四十个丁壮,抬着几大筐石头,在一个郡吏和几个吏卒的催促下,绕出一巷,上到了县中主街,往北城头去,——他们是往城头补充投石的。正好碰上了杨得道的坐车,郡吏赶忙命令丁壮让路行礼。杨得道看是看到他们了,但没有停车,也没有与他们说话,却杨得道的注意力,现都还在已被落在车后颇远的北城头上!
贼兵的投石打击,已经持续快半个时辰了。
遥遥听得,此际石头打在城上的声响,好像是渐渐变小。
当是贼兵准备要发起正式的攻城攻势了。
杨得道坐在车中,侧转身,耳冲向北城墙的方位,仔细地倾听,等待贼兵攻城的呐喊。
然而,直到他的坐车驶入了郡府,他也还没有听到贼兵攻城的喊声。
贼兵怎还不攻城?
……
“贼兵怎还不攻城?”相同的疑惑,浮现杨善会心头。
在明知道一件事,肯定且即将发生的时候,却这件事迟迟不发生,最是难熬。
杨善会也已经离开了城楼,西段城上遭受的打击最大,城墙虽无甚么损坏,但西段城上的守卒伤亡颇多,被贼兵的石头、弩矢打死、打伤了十余,或脑浆迸裂、或肚肠流出,相当惨状,他这时就在西段城上。循抚着守卒、鼓励着士气,指挥着胆战心惊的民夫将伤亡的守卒运下城,他一边不时眺望向北边的贼兵大阵。雨幕里,贼兵的砲车、弩车已停,然步卒却尚未动。
“不趁矢石的杀伤过后发起攻城,贼兵缘何犹排列阵势?难道……,是在等什么?”
十数辆形状奇怪的巨大车子,穿过贼兵阵间的空隙,被推到了贼兵的阵前。
杨善会止下了鼓励守卒士气的话语,微微愣神了下,紧忙转过身子,一手按在垛口上,倾身而出,一手遮住落在眼前的雨线,仔细地辨认这十数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