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你来担么?”
真是急惊风遇着慢郎中。
刘之才怒道:“仆敢问明府,是公文被损害的罪责大,还是邯郸县为贼所陷的罪责大?”
“唇亡齿寒的道理,刘公你说的不错,但这个‘唇’,没那么快就会亡的!王德仁拥众数万,肆虐魏郡至今,已有多久了?魏郡诸城不仍是固若金汤?李大黄,骁悍之将;魏郡通守裴公,知兵之士,王德仁陷不了魏郡,李善道来势再汹,也不见得就能将魏郡攻陷。刘公,不必太过着急。”不慌不忙地把公文平展好,将之重新仍回案上的那堆公文中,萧澄说道。
刘之才瞪大了眼,好像是听到了不敢相信的愚蠢之言,说道:“明府,王贼德仁能与李贼善道相提并论么?薛世雄部三万步骑,只一个晚上的功夫,就被李贼善道与窦贼建德两部全歼;清河通守杨善会,我河北名将也,亦非李贼善道之敌,清河县城被他十余日冒雨攻克!於今,他尽起其众,数万步骑之多,数路并进而进犯魏郡,裴公、李将军纵然知兵、骁悍,怕必也不是李贼善道的对手!明府啊,明府,魏郡的陷落,只在朝夕之间矣!明府怎尚能这般安稳?”
萧澄与他讲道理,说道:“刘公,魏郡之陷落,恐在朝夕之间,此是公之判断。公有公的判断,本府是不是也可以有本府的判断?‘唇’未必很快即亡,此即本府之判断也。”
刘之才楞着站了会儿,决定不再与萧澄争辩他两人的判断到底谁对,话直接进入正题,道出了他今日求见所为的目的,说道:“明府,仆与明府就魏郡失陷之早晚的不同判断,姑且先不多说,但至少有一点,明府总该是同意的吧?便是我邯郸南与魏郡接壤,则李贼善道的贼众一进入魏郡,我邯郸就极有可能会再遭兵灾!尤其是在攻成安的贼众,系王贼君廓所部的这一个情况下。王贼君廓此前就已攻过我邯郸了!而下还更多了王君愕相助於他。”
“这一点,倒有些可能。”
刘之才说道:“既然明府也有此忧,同意仆之此虑,又清河方面对永年已没有威胁,明府,那是不是明府可以再上书一道与郡守、通守,再次请求调郡兵增援鄙县?”
“这道上书,本府可以上是可以上,不过在上之前,本府得先做一件事。”
刘之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