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瓦岗系的兵马十来万!是十来万人总不能全杀了。
其次,翟让与李密两部间是有矛盾,可与翟让交好的各部义军却也是有之的啊!特别就是如郝孝德等,他们原先活动的地盘接近,彼此有过联系,郝孝德帐下的头号大将刘黑闼,而下又和李善道共在河北,相当於是李善道的副手,杀了翟让后,他们肯定也会自疑惊惧。
再次,王世充等隋援虽经两次败仗,能战士犹有数万众;洛阳城中并还有数万的守卒,又洛阳民口数十万,随时可以再招募丁壮从军,亦即,王世充和洛阳的实力当下都还比较强。
则这三个前提条件下,李善道那边如果不能得以适当的处理,倘如李善道竟一怒降隋,或打着为翟让报仇的旗号,自北而来,合以本军中瓦岗系、郝孝德等各营的兵马,内外响应,那个时候,就是内忧外患,打王世充、打洛阳不但且休再提,只恐怕当下的局面都将付诸东流!
早上议定了杀翟让后,说实话,单雄信、徐世绩、王儒信等因为都在军中,确是如房彦藻说,可以一并杀之,李密对他们这几个瓦岗系的大将,倒还不是很担心,唯就李善道,他确是甚有忧虑。何止王伯当今日上午军军议时常走神,他也好几次在军议时候想到了李善道怎么办!
此刻听得王伯当提出此忧,李密抚摸胡须,色不禁亦转沉吟,视向房彦藻、郑颋,说道:“伯当此忧甚是。孝朗、子直,李善道今统重兵在外,据地河北五郡,其若反之,何以应对?”
郑颋非以计谋见长,他出身荥阳郑氏,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士大夫,有仪表,能言辞,知些政务,受时俗影响,在佛学上还颇有钻研,然论及胆魄、谋略,不及房彦藻。
他对李善道这个麻烦,想不到办法解决。
房彦藻自有主张,在建议杀翟让时,他就已经想好怎么处理李善道了,便就答道:“明公,李善道虽据河北五郡,以仆观之,不足为虑,只需兵马一支,至多万人,就可将其擒杀!”
李密问道:“孝朗,此话怎讲?”
“明公,李善道现在何处?”
李密说道:“在陕、虢。”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一事,说道,“卿之意莫不是?”
“明公,前已授刘德威河阳都尉。德威现驻兵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