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翼形成夹击,干脆我军就渡永济渠往战,将他歼灭在胡苏,不就是了?”
“五郎,你有此豪气甚佳,然李善道非寻常庸将,其帐下兵马又精,我军不可轻动。”
王伏宝说道:“明公,末将担忧的是,刘黑闼其人亦小知兵,宋金刚、罗艺俱是悍将,我军主力现集於阜城、弓高,短日尚可,时日一长,只恐深泽、上谷、涿郡等地有变啊!”
窦建德怎会想不到这一点?
可是,“每逢大事需静气”这句话,窦建德可能不知,其中的道理,他却深知。
面对李善道这样一个强敌,在先期攻袭魏刀儿此战已经失利的情况下,他必须慎之又慎。
不过话再说回来,王伏宝是军中大将,他提出的担忧,代表了军中一部分将士的担忧,慎重归慎重,军心也得安抚,窦建德因便说道:“五郎,刘黑闼虽小知兵,魏刀儿大败之师,并且我已令范愿遣兵扰刘黑闼后方,深泽有我精兵驻守,以我料之,他就算往攻,亦断难攻下;宋金刚、罗艺虽皆悍将,其两人无谋,董康买、高士兴都是我军上将,有他两人防备,料宋金刚、罗艺也难翻出什么浪头来!深泽等处,俱不需多虑。当下劲敌,实唯李善道也!”
一番话,语气中充满了信心。
将为一军之胆。
主将的自信,可以感染全军将士。
窦建德在其军中的威望又很高,可以说他这一方势力,能从高士达兵败身死之后,得以复振,靠的全是窦建德的胆识和谋略,王伏宝於是担心稍放,说道:“明公料敌明见,分析得甚是,或是末将多虑了。但明公,虽如此,我四万兵马驻於两地,末将以为,亦不可久驻不战。张青特新近才大败一场,军心已有动摇,我军今兵多於李善道,而若复唯驻不战,恐更伤士气。”
“士气此点,固不可不虑,但敌情尚且不明,决不可贸然渡永济渠进战。”窦建德沉吟说道。
王伏宝问道:“明公,那我军四万之众,就待在阜城、弓高不动?”
窦建德下到堂中,细看了多时沙盘,令道:“五郎所言,‘久驻不战,恐更伤士气’,这句话有理。遣兵一部,向漳南北岸,……李善道放言攻我渤海,咱也放个言给他,就说要攻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