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是徐兰的“寝宫”。
李善道紧紧搂住徐兰,耳鬓厮磨间,情动不已,低声说道:“阿奴,你的手比暖炉还热。”抱起她,就到了床边。银带上的流苏恍如星子坠落,步摇微微晃动,金雀衔着的明珠轻轻撞击。
月光明媚,满园花香。
铜漏滴答,不觉夜已近三更。
红烛摇曳的影里,徐兰的乌发已松散成几绺,几缕碎发黏在汗津津的额角,金步摇早不知掉到了何处。她双颊染着晚霞般的酡红,眼尾泛着桃花般的水润,原本清澈的杏眼此刻蒙着一层雾气,仿佛被露水打湿的杏花,如经雨的海棠般斜倚在雕花木枕上。
她白玉般的颈子微微后仰,雪色中衣半褪至肩头,露出凝脂般的肌肤上淡淡的红痕。
“大王……”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欢愉过后的慵懒,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那里还留着李善道方才摩挲的温度,绣着鸳鸯戏水的蜀锦被角滑落,露出一段匀称的小腿,脚踝上的银铃在动作间发出细碎的轻响,仿佛与她还稍微急促的呼吸相应和。
李善道伸手为她整理鬓发,触到她汗湿的发丝,从枕边拣起锦帕。徐兰却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将带着淡淡檀香的帕子按在自己发烫的面颊上,眼波流转含情,看得李善道怦然心动。
“阿奴,张敞所言,我再思之,怕是他说得也不太对。”
徐兰随口问道:“大王,怎么不对?”
“阿奴妩媚,此中滋味,张敞焉知?要我说,闺中之乐,更胜张敞所知之乐,才是对的!”李善道帮徐兰擦了擦脸和身子上的汗水,丢开锦帕,作势又来。
吓得徐兰忙后往躲,连声讨饶:“大王,贱妾委实不能支!求乞大王,莫挞伐过甚!”
李善道无非装个样子,他白天忙了一整天,下午还去城外视察了下对窦建德余部的改编情况,已经累得很了,却见徐兰这般躲闪求饶,他心满意足,哈哈笑道:“便让阿奴歇息片刻!”又说道,“我令裹儿留下伺候,你尚害羞。这会儿喝口水,还得我亲为阿奴来取!”
下床取了案上的温汤,端来让徐兰喝了两口,自也喝了些。
两人重新躺下,叙些闲话。
徐兰问及李善道今天忙也不忙?李善道便把他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