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流川会觉得这是个陌生人。
他站在没有关紧的病房门口好一会,突然听到安静的病房里传出呻吟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着很痛苦、很无助。
流川突然想起,头一天晚上,几个前辈还说起大白痴不肯用止疼药,生生地忍着,这几天应该会难受之类的话。
当时流川听了一耳朵,但没往心里去。
这回,他就在这个地方,听到这个人在忍受着疼痛,流川这才有切实的感受。
大白痴,你很疼吧?
流川心里揪紧了,至于为什么揪紧,他不去考虑。
隔着门,流川看到樱木趴在床上,双手攥紧拳头,放在头的两侧。
良好的视力让流川能清楚地看到,樱木在浑身发抖,甚至,他能看到他脑袋、脖子,乃至手臂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原来这么疼吗?
流川四周看了一圈,看到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摞叠得很整齐的毛巾。
他没有多想,轻轻地走上前,拿起毛巾,一点一点地把他能看到的樱木身上的汗给吸干。
樱木趴在床上,没有扭过头来。
身上的汗擦掉后,他似乎舒服了一些,依旧趴着,说话嗡嗡的:“洋平,你回来啦?”
流川听后,愣住了。
大白痴以为他是谁?哦,应该是总跟在大白痴身边,打架很不错的那几个人吧?
流川看他平静了下来,没一会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
于是,他没有再逗留,离开了医院。
糟糕,时间好像有些紧张,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火车。
最后,赶是赶上了,流川也被彩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是流川加入湘北队之后,第一次被骂得这么惨。
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
大白痴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他应该可以很快好起来吧?
彩子要是知道自己在发火的时候,这小子居然走神在想这些,肯定跟他没完。
樱木回到神奈川并且进入疗养院的消息,是赤木队长的妹妹告诉大家的。
哦,现在不是赤木队长了,昨天他才正式跟球队宣布自己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