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觉得自己要气炸了,生气来得没理由,但他就是特别生气。
为什么他完全没想过,这个大白痴当初伤成那样,趴在床上不能动,他的日常生活这么多琐事,肯定都需要有人帮助的。然后,那个人是水户洋平。
流川为自己的后知后觉生气,直到樱木哇哇叫:“狐狸,臭狐狸,疼,疼,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揍人啦,疼!”
流川这才发现自己死攥着樱木的手腕,松开后,手腕处出现很深的红痕。
“狐狸发什么疯!给你吹头发还这么不识好歹!你自己弄吧!”樱木生气了,丢下吹风机和流川走开了。
流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在想自己生气的理由。想不出来。
反正他一想到有可能水户洋平在医院期间给樱木这个大白痴洗澡,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水户翻出来打一架。
这件事情,一直在流川心里耿耿于怀,直到很多年以后,他还翻出来问樱木,把樱木闹了个大红脸,但就是死活不告诉他。
最后,流川气得把人压在床上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流川进入卧室,看到樱木摆好的床铺,脸一沉,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的床铺,中间的间隔可以再铺一床。
樱木趴在榻榻米上忙忙碌碌,终于弄好了,邀功似的招呼流川:“喂,狐狸,可以睡觉了。”
樱木看到流川的表情和眼神,居然突然知道流川想问什么,于是自己先说:“我,睡相不是太好,靠太近会打到人的。还,还是隔远一点比较好。”
流川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樱木赶紧补充:“是我,我是说我,你没事,很安静。真的。”
流川狐疑地看着他,但又觉得好像没有理由反驳,只好由着他。
临睡前,樱木很细心地给流川把冰袋解开,还拿毛巾把他胳膊上的水珠擦掉,这才关灯睡觉。
黑漆漆的房间,又只有窗户透进来路灯的光。
樱木突然说:“狐狸,你记得半夜可别压着那只胳膊啊。”
流川被一直当成重病号对待,有些烦了:“赶紧睡觉!”
这已经不是樱木第一次跟流川睡在同一个屋子里,但他的紧张程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