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忽然惊觉,背后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苍茫夜色中,我生出一种一往无前的英雌主义。
像我这样没用的人,能在这样的深夜,把一条命救回来。
是不是代表着,在将来的无数次困境里。
我能同样拥有拼搏直前的勇气。
大片的鲜血染湿了棉花。
触目皆是白大褂和忙碌的身影。
我靠着门口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两三根烟头堆积在我脚边,弯曲成古怪的形状。
刚刚开车时惊出的冷汗,让我背后至今为止仍是潮湿一片。
琉青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跟前。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苗服,显得愈发清冷高挑。
宛如深山长出来的攀枝花般艳美。
今天晚上动静闹得这么大,几乎整层楼的客人都被惊醒。
琉青出现在这并不奇怪。
他发现我撒谎也很正常。
我平静地和他对视,听着他软声道:
“回家吧。”
我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沙哑道:
“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先睡。”
琉青轻声道:“他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