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之际,心中满是对杜如晦的挂念,未曾想,眼前景象却令人心头一紧。
几日光阴,竟将昔日那位神采奕奕的杜如晦,摧残得如此憔悴不堪,身形消瘦,几近脱形,唯有胸膛间微弱的起伏,证明着人还活着。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随即是深深的忧虑。
杜府上下,见圣驾亲临,慌乱之中添了几分安定,仿佛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终于寻得了避风的港湾。
“御医,速速查看克明病情!”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御医颤声禀报:“陛下,杜大人积劳成疾,已是病入膏肓,臣等医术浅薄,恐难回天,还请陛下宽恕。”
李世民闻言,怒意勃发,喝道:“废物!朕养尔等何用?若克明有个三长两短,尔等皆难辞其咎!”
“陛下,不可……”杜如晦虽气息奄奄,却仍勉强开口劝阻,声音细若游丝,却满载着对李世民的忠诚与关怀。
“克明,你醒了?感觉如何?”李世民连忙上前,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焦虑。
杜如晦苦笑:“让陛下担忧了,臣只怕是不行了,无法再伴陛下左右,共谋盛世了。”
李世民紧握其手,坚定地说:“休要妄言,朕必倾尽天下之力,寻得名医救治于你。克明,你定要挺住,大唐不能没有你,朕亦不能失去你这等肱骨之臣。”
正当此时,长孙无忌的声音适时响起,如同一缕清风,拂过众人心头:“陛下,何不请蓝田侯之父凌大夫一试?叔宝将军经其手,已能重返疆场,或许克明亦能得救。”
李世民眼前一亮,恍如拨云见日:“对!朕怎忘了凌大夫,王德,速速前往凌府,无论如何也要将凌大夫请来!”
王德应声而去,脚步匆匆,带着一丝希望,向着凌府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一室人,或忧或盼,共同守候着那份渺茫却坚定的生机。
王德匆匆踏入凌府门槛,面色凝重,将杜如晦病势沉重之讯急告于凌长卿。
闻讯,凌长卿不暇多想,即刻整装待发,药箱在手,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忆起凌游临行前赠予的那枚奇药,遂也小心翼翼地将其纳入行囊之中,携之共赴杜府。
杜府之内,气氛压抑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