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轻声自语,心中略作盘算,终是决意先向母亲探寻一二,再行定夺。
他步伐沉稳,穿过廊道,踏入爹娘居住的院子,只见院内花木扶疏,凌夫人正端坐于窗棂之下,细针密缕间,一幅锦绣初成。
小豆豆在旁侧摇篮中,梦呓轻鼾,一派温馨祥和。
凌游踟蹰片刻,终是鼓起勇气,轻声唤道:“娘,孩儿有一事相询,外祖父家是不是清河崔家?”
此言一出,凌夫人手中绣针微颤,不慎刺破指尖,鲜血悄然渗出,她却浑然未觉,眸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惊澜。
凌游见状,连忙上前,细心为凌夫人包扎,随后将崔铭的话转述给凌夫人,只见她脸色变得苍白,手中的绣品也滑落在地。
“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找到了我……”凌夫人喃喃自语道,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凌游安慰凌夫人道:“娘,不管过去如何,如今孩儿已然长大,定会护您周全,您也不用害怕一个清河崔氏。”
凌夫人凝视着儿子坚毅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终是轻叹一声,道:“游儿,你已长成,有些事,确是到了该知晓之时。娘确是清河崔家嫡出之女,昔年因不愿遵循家族联姻,私逃在外,不料遭遇变故,银两尽失,幸得你爹相救,自此情深意重,相依为命。娘一直隐瞒此事,便是想与你爹共度平凡岁月,远离纷争。不料,崔家终究还是寻了来,未知此行,是祸是福。”
“娘,您放心,这事就交给孩儿吧,孩儿先去打探一番崔家!”凌游眼神坚定地说道。
凌夫人看着眼前成熟稳重的儿子,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便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凌游的老爹凌长卿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凌夫人在抹眼泪以为是凌游惹哭了自家媳妇,便拿起旁边的鸡毛毯子向着凌游冲过来。
你这兔崽子,一回家就惹你娘生气。凌长卿道。
阿耶你干嘛啊!打我干嘛?凌游一边躲开凌长卿一边道。
你都惹哭你娘了,我打你怎么了?凌长卿道。
“阿耶,您先停一下,您误会了啊,我没惹娘生气。”凌游慌忙解释。
凌长卿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妻子,凌夫人轻轻摇了摇头。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