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床铺凌乱。
空气中似乎流淌着一股冷气和窒息感。
傅三爷站在窗边,外套和领带早就不知所踪,袖子微微撒往上带了一些,露出一截冷白色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长烟,白烟缭绕,几乎烧到烟蒂,都没有人去碰它一下。
周荡心里一突,估计是闹大了。
“三爷,该出发了。”
傅西廷身体动了动,似乎回过神,应了一声好。
*
温佳忍着痛打车去医院,被医生训了一顿。
早上出院,下午伤口就崩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建议她在医院再住几天。
她不想一个人再那空荡荡的病房呆着,人都会呆抑郁。
出了医院,她看着车水马龙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好,又该找谁。
爸爸妈妈被温家控制,沈宁被李时禁锢,或许只有学校是安身之处吧。
和傅西廷分开也好。
他不会为她对付温家,她也不敢和傅西廷说温家的事,在一起无非更烦。
可是
她为什么那么难受呢。
温佳捂住胸口,缓缓蹲下,把脑袋埋在大腿上,眼泪渐渐染湿裤腿,埋葬她少女萌动的心。
最后,她也没有回学校。
学校人际复杂,她已经没有力气挂着笑脸对应付那些人。
医院附近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她直接开了两晚总统套房,躺下睡觉。
醒来时,已经是夜深。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肚子饿得咕噜直叫,连伤心的感觉都淡去许多。
温佳按客房服务,点餐,让人送上来。
这几天她就呆在这,好好舒缓几天,冷静一下脑子,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希望傅怀舟能找到爸爸妈妈所在的位置。
她身上的伤口不能碰水,洗澡很小心,基本简单擦拭,套上浴袍,门铃叮咚一下响了。
温佳一愣,那么快?
对着猫眼看了一眼,一个匪夷所思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裴凌。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温佳一头雾水,但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