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裴桑屿,眼神从起初的不可置信,慢慢变得气愤,最后,眼里只剩冰冷的嘲讽。
“你的一切?裴桑屿,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刚才签了协议书。”
“裴氏第四代继承人而已。”裴桑屿冷冷勾了下唇,“且不说孩子还小,未来变数不定,即便是将来裴琛真的继承了裴氏,我也可以跟你保证,我给年年的,一定比裴琛多!”
“我看你是疯了!”许佳允气笑了,“裴桑屿,你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贪心呢?怎么能这么势利冷血呢?裴琛和年年在你这里,到底又算什么?两个你用来权衡算计的工具人?”
裴桑屿看着许佳允,眉心紧蹙着,没说话。
许佳允见他不说话,当他默认了。
“你这样的父亲,年年认不起,不管是你还是裴家裴氏,对于年年来说就只是一个巨大冰冷的房子和一堆他看不懂的冰冷数字!至于我,如果当初我捅你的那刀还不够明白,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从未爱过你,一分一秒都没有!我对你,只有恨!”
“许佳允!”裴桑屿低吼一声,黑沉的眸瞬间燃起一丝怒意,“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别说这种气话。”
“我说的是实话。”许佳允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你说谎!”裴桑屿上前,一把扼住许佳允手腕,“你为了我做过多少事情你忘了吗?你这里……”
他指着许佳允的胸口,“你这里还留着为我挡刀的疤痕!还有那本日记,你一字一句写下的话,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证据!”
“看来你还挺感动的。”许佳允冷嗤一声,抬手将他用力往后推。
裴桑屿后退几步,看着许佳允,眼神有些茫然。
“裴桑屿你听好,当初为你挡刀是苦肉计,那本日记也是我在临时花几个晚上偷偷写的!”
“不可能!那日记是佣人找到的,找到的时候上面都是灰尘,笔迹也是几个月前的……”
“不就是灰尘和做旧的痕迹,对我一个懂国画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可能!”裴桑屿摇头,双目猩红,“你在骗人!你故意激我!我不会相信的……”
他后退着。
脑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