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往板车的方向走了回去。
刘爷说的那都是场面话,其实知道刀疤脸过去就是走个过场,这事算是办下来了。
景长宁趁人不注意又给刀疤脸塞了个小荷包:“这是给官爷们一起喝酒的,还请七哥一路上多关照。”刀疤脸四十来岁,自然不能跟着刘爷叫老七,不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叫七哥那是对他的尊重。
阎王容易打发,小鬼难缠,景长宁把最后一个荷包递了出去:这外甥女算得可真准,多一个荷包都没有,少了也不够用。
看景长宁如此识相,也不用再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银子去打酒,刀疤脸自然积极得很,也对景长宁刮目相看,看来虽然遭了难,这还是个不缺银子的主。
刀疤脸过去看见只是一辆有点陈旧的板车,象征性地翻了翻板车上的几层棉被,连车上的油布和包裹都没有打开。糖霜站着看他傻乎乎憨笑,块头倒是大,可惜是个傻子;另外那男仆还特意往前走了两步,一个瘸子又矮又小,背还有点驼,也不像是能造事的,自己走路都有点难,别说拉车了。
也不打算再看那八岁的娃了,用鼻子呲了一声:“送人也不送个好的,你们家这大姐也不怎么样!”
其实心里还想说:送辆破板车,还得塞个女儿,也不知道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