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盛也不理会他们的话,他忽然看见坐在油布上的景永诚脸色红润,已然没有了原本的那些死色,也忍不住有点诧异也稍稍有了几分忌惮,破天荒的没说什么坏话或者想强压人一头的话,而是一屁股就坐到了景永诚旁边,把景长宁往旁边挤了挤。

    景长宁:……

    然后掏出他那标志性的琥珀色老烟斗,景永盛不要脸地打起了感情牌:“老弟呀,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可是…,可是…你们也讲点道理,要不是昨晚我们抢着帮你们挡灾?哪里会来这么大的事?再怎么说死的也是十三条人命呀,你们可不能说不管就不管。”

    说着手就往他那张老脸抹了一把,可是挤不出一滴眼泪,假得自己都觉得难堪,反正就是想赖上了。

    景永诚也不惯着他,反而把自己的身子也往旁边挪了挪,离开他一臂的距离,用比他还低调的声音还击他:“老哥呀,我大将军府一贯是敬着你的,可你这一路来说的话可真是不中听呀,什么叫做你们帮我们挡灾?那大通铺不是你们自己抢的?可不是我们强迫你们住的!

    再说我们的帐篷住得好好的,又挡风又挡雨这么多天都这么过来了,即使你们不去抢,我们也不会睡那间臭烘烘又黑漆麻黑的大通铺,这火自然也不会往我们身上烧,如果你们不是去这么抢,我们恐怕还不会损失那两顶大帐篷和那么多东西呢。

    再有你们自己回想一下,昨晚火刚烧着,是不是大郎和长宁去敲门给你们提的醒,不然你们还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知道醒呢。你们别不知好歹,不然死的可不止是十三人,恐怕你们都见不着今天的太阳。”

    说完景永诚往身边的景长宁推了一把,有点焦急地催着他说:“不说今天官差们要去县城吗?还不快点掏钱让他们再帮买两顶帐篷?还指望老族长给我们赔不成?我看这天气第一场雪马上就来了,不长点心眼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空间里油布还有,可是刚刚做了雨衣,现在又被烧了两顶帐篷,却是不好再拿出来的。

    景春熙听得出来外祖父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甚至让那老匹夫明白,反而是因为他们才给大将军府造成了损失,就差没跟他们说,让他们掏钱来赔帐篷了。

    但是外祖父也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