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沈瑜，他对玄夜的感情很复杂。有敬佩，敬仰，也有不解和质疑。
但同样，他是在场人之中，唯一知道玄夜心思的人。没错，就是那个看起来天方夜谭的心思。
若是旁人沈瑜定然觉得讥讽，更甚者上报上去，对方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玄夜却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沈瑜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报仇的契机在这人身上。
所以，他不在乎这人是不是细作。不是更好，就算是也没关系。他很早就对这个腐朽的王朝没什么期待了，唯一支持着他的便是深深的仇恨。
只要能了结父母之事，跟了个细作又有什么关系？沈瑜这么想，其他人或许不是。
玄夜自然也知道，在场人之中，基本都是无父无母的之辈。没什么后顾之忧，这一点让他很满意。
他站起身，缓缓朝众人走去。
每走一步，众人的心便沉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