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另一个屋子里程明启叫喊她的声音。
“真是恶心死了。”
杜月小声嘀咕。
饭也没心情做了,闻着臭味儿就够了。她闭着眼躺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捂起来,想着等季晏礼回来让他去收拾。
第二天她睡起来,打开门,那股臭味儿更明显了,院子里的屎尿经过一晚上已经半干,收拾起来更加费劲。
“月儿,月儿。”
程明启一晚上没睡,他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赶紧开口叫起了杜月。
他饿了,很饿。而且,身子底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他也觉得恶心的不行,自己动不了,只能叫杜月来收拾。
杜月忍着恶心收拾好,见季晏礼还没有回来,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会真出事了吧?
这乱世,出去被叛军反贼看不顺眼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她心慌意乱,如果是程明启没瘫痪之前,对于季晏礼的生死她并不关心,甚至觉得季晏礼死了她正好可以和程明启双宿双栖。但程明启瘫了啊……
季晏礼要出了事,她带着一个瘫子,该怎么活啊!
她去镇上找了一圈,没找到季晏礼,但是打听到镇上昨天确实发生了一场冲突,死了好几个人。
“你要找你男人,可以去城南外的乱葬岗翻翻,要是没了,多半儿被碰到那去了。”
杜月僵硬着道了谢,转身回到了村子。
她也不去乱葬岗翻找,人死都死了,有什么可找的,至于下葬什么的更没必要了,饭都吃不饱了,扔乱葬岗就扔乱葬岗吧。
她心里认定季晏礼已经死了,否则以季晏礼对她的感情,不可能不回来。
哎,要知道他出门的时候就不让他把银子都拿上了,二两银子啊!足够她生活一段时间了。
季晏礼加入仁义帮后,帮里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他每天会在外头摆一会儿摊子,看病开药方要价很低,但足够帮里的弟兄吃顿饱饭,郑德对他越来越满意。在一次帮会和叛军冲突,季晏礼救回好几个重伤濒死的兄弟后,郑德递了一封密信出去。
没几天,郑德找季晏礼跟他一起出去。季晏礼心下了然,看来是时机到了。
他在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