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芬兰拍着大腿,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这可不是装的,从季晏礼出门,她被儿子指责了一下午,骂她倒贴,她心里委屈的不行。
季晏礼露出牙疼的表情,不等她开口,就捂着头:“哎呦哎呦,年纪大了吹不得风,头疼,快,给我拿头疼药来。”
他拙劣的演技,夸张的表情,让马芬兰都哭出了鼻涕泡。
“季晏礼!你给我站住!今天你不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收拾东西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还有这种好事儿?
季晏礼满脸被惊喜砸中的表情,他眼也不眨的看着马芬兰,“收拾什么呀收拾,你来的时候啥也没拿,就带了两身破衣服,你收拾,我给王赫打电话来接你,这么晚了也不好让你自己走着回。”
马芬兰的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她脑海里浮现出老姐妹给她说过的话:
很多糟老头子坏得很,骗老太太跟他们过日子照顾他们,实际上一毛不拔,就想空手套白狼。
她立马不淡定了。
“我不走!老季你是什么意思?虽然咱俩没扯证,但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说要好好对我的,这才几天,你就想赶我走?”
季晏礼无奈:“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这不是你自己要走吗?”
“那还不是你当着赫赫的面不给我面子,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想吃什么给他点个外卖怎么了?抠抠嗦嗦的,赫赫还以为你对我不好呢!”
季晏礼叹了口气坐下来:“我今天出去,有老伙计跟我说,有的老太太不是为了找个老伴好好过日子,而是想找个冤大头,帮她把孩子供出来,然后转头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坏得很。”
马芬兰嘴动了两下,没出声。
季晏礼:“我说你不是这种人,这么些日子了你也没提过要我拿钱给你儿子买房子买车什么的,你跟他们嘴里那糟老太太不一样。”
马芬兰心虚的点了点头:“我当然跟她们不一样,但是老季啊,孩子困难……”
“孩子困难咱们能帮当然得帮,”季晏礼顺着她的话说道:“将来王赫结婚了如果需要你帮忙带孩子,我绝对二话不说就让你去了,你管王赫我管季盛,咱俩一人管一个,谁能有咱们开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