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早就落魄,这几年全靠她的接济,她被赶出来后,甄家人做法与苗家类似,门都没给她开。
季天和谋害季晏礼,但季晏礼没死,算杀人未遂,但同船其他人都死了,最终,判了斩立决。
在他人头落地那一天,甄沐雪捧着他的脑袋,吊死在了乱葬岗不远处的大树下。
唐修年的腿彻底废了,又没有银钱医治,不停腐烂流脓,苗若梦从一开始的心疼,到后来的厌烦。
肚子里的孩子最终没能生出来。
苗若梦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又哪里过得了苦日子,她长得不错,凭算计当上了一富商小妾,在后宅混的如鱼得水,连主母看到她都恨得牙痒痒,却拿她没办法。
直到一个断腿的男人找到了府里。
他双腿怪异的扭曲着,紧靠两只胳膊爬到了府门口,一路行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深深的血迹。
“我,我来找我的娘子,我知道错了,求她原谅我,她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我娘子,我娘子叫苗若梦。”
唐修年自然时日无多,但就算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他被带进了府里,富商夫人找来大夫为苗若梦把脉,确定她确实小产过后,不等富商回来,直接吩咐人把她乱棍打死。
苗若梦身上还穿戴着绫罗绸缎金银翡翠,却被棍棒打的犹如丧家之犬,她挣扎挣扎咒骂着,一直到低不可闻的哀求,整个人被打成一坨烂肉。
唐修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脸已经因为长时间不进食深深凹陷下去,狰狞大笑的模样犹如厉鬼。
片刻,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头一歪,也没了声息。
“扔到乱葬岗去,真是晦气!”
主母挥了挥手,唇角却高高翘起。
季晏礼一直没有接手季家的生意,每日逍遥度日,季坤刚开始还没说什么,到后来,简直就是天天往他院子里跑,生怕这仅剩的唯一的儿子成了个纨绔。
“爹,不是有柯姨吗?你俩还年轻,用不上我。”
他吊儿郎当躺在贵妃椅上,帝王绿翡翠玉枕被他枕在颈下,手边是新鲜的时令水果,这般闲适养老的姿态,深深刺痛了季坤的眼睛。
他颤抖着手指着季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