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你活着,盼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云媞抬头,吃力地扯起唇角一笑,“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吗?”
“那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清澜院里乱作一团。是老爷、老爷说……说……”
接下来的话,绿萼几乎不忍心出口。
“老爷说,小姐没了清白,辱没了家声,又……又伤了夫人,已经、已经……不能活在这世上了。”
“老爷要请家法,送小姐去陪夫人……”
“是、是那武安侯府的傅世子,在老爷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说……说他心悦小姐已久,无论小姐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愿意、愿意一辈子陪着小姐。”
云媞只觉愣愣的,瘫坐在地上,没什么反应。
出事那阵子的记忆,她想不起太多。可之前,在牧家生活的那十几年,记忆却格外清晰。
她记得,从前的自己,与那武安侯府的世子傅轻筹,本不过点头之交。她又自幼与当时还仅仅是四皇子的李怀肃定亲。
傅轻筹心悦于她?
这话是从何说起?
见云媞眸中有了些神采,不再一片死色,绿萼缓了口气,继续道:
“老爷才对外宣称小姐是暴病身亡,夫人伤心过度,也随着去了。”
“暗地里任那傅世子喂您吃下了假死药,把您从府中接了出去。”
“临走时,老爷说,小姐是生也好,死也好,给人做外室也好,哪怕日后有运气,做上了那侯府正头娘子也好,只求小姐这辈子与牧家再无牵涉。他牧殊城的女儿,已是死了!”
“小姐,老爷狠毒了你,家中现在又是那葛氏的天下,你可万万不要回来!”
“奴婢瞧着,那傅世子待小姐,是真心实意。他救小姐回来,自己身上也伤得厉害,却守着老爷书房寸步不退,只怕老爷激愤之下,伤了小姐。”
“奴婢还记得,那日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傅家世子跪在雨里,身上血水混着雨水直往下流。这才说动了老爷,终是留了小姐一条性命。”
绿萼握住云媞冰凉的小手,“小姐,他现在,待你好吗?”
傅轻筹待她好吗?
云媞之前一年,都是个不晓得事儿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