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在侯府里也吃得开,生怕她就这么跑了,扭着她胳膊又把她押回了珠隐院。
回来后,芳草就疯了,没口子地只是咒骂碧痕。
到得吉时,她便被堵了嘴,一顶红盖头遮着,从云媞房里,送去了二门上,那间窄窄的小屋。
一进去,芳草便被一股子捂巴味熏得几乎吐出来。
她得了自由,一把扯下蒙脸的盖头。
逼仄的四壁,狞笑着逼近的男人,两个一脸麻木的半大孩子,衣服上满是补丁……
芳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难道她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
这一夜,傅轻筹应酬回来得晚了些。他带着一身酒气,叫碧痕伺候着沐浴过,揽着云媞就上了床。
也不曾折腾,便睡熟了。
云媞觉轻,到了后半夜,只听得二门上闹起来。
不一会儿,芳草的哭声便在门口处响起。
她边哭边喊,显得格外可怜,“世子,世子!芳草不嫁!求您了世子!让奴婢回来伺候吧……”
是碧痕拦着,芳草才没冲进屋来。
云媞看了看身边的傅轻筹,他睡得正沉,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芳草:“世子,您听奴婢解释!奴婢不曾勾搭那个更夫,奴婢、奴婢心里,只有、只有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隔着门,云媞都听得清清楚楚。
傅轻筹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
似是被碧痕激起了性子,芳草不管不顾:“是碧痕这贱人,坑害了奴婢!是她……那更夫说,昨夜在他的被褥上,发现了奴婢的头发,还有、还有肚兜儿……这些贴身的东西,不是奴婢放的,便只能是碧痕。真的是她,她妒忌世子待奴婢好,她害了奴婢呀!”
黑暗中,傅轻筹终于不胜其烦地睁开了眼睛。
碧痕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胡乱攀扯些什么?你那些贴身东西,我碰一下都嫌脏……”
毕竟,她做的,就只有调换了那杯茶而已。
“呵,你敢说不是你?”芳草叫得哑了嗓子,“不是你是哪个?难不成,还是里面那个傻子?”
“刷——”
两人身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