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去水阁。
“祖母,这便是痴儿。”
老夫人抬起昏花的老眼,上下打量云媞,“倒是……齐整。”
这女人美则美矣,只是脸上木木的,全无表情。怎么看,也不像能割了何老爷命根子的模样。
不是那何璞玉不知在哪里风流浪荡,丢了那什物儿,反倒伙同自己那蠢货女儿一起,来侯府打秋风吧?
老夫人心中对自己女儿的厌恶,又多了一层。
她看着云媞,“见了长辈,如何不行礼?”
云媞依旧愣愣的,不动。
还是一旁傅轻筹温声道:“痴儿,跪下,给祖母叩头。”
云媞眼珠迟缓地转了转,才悠悠地提起裙子,跪下磕头。
姿态倒是优美,一气呵成。像个极精巧极昂贵的木偶。
在冰凉的地上跪了半晌,老夫人才冷哼一声,“起来吧。”
傅轻筹发了话,云媞方才起身。
老夫人看向自己孙子,“筹儿,她这呆愣愣的,可还会做什么?”
“凡是孙儿吩咐的,痴儿都会做。”
“真的?”
傅轻筹笑了,“但凭祖母吩咐。”
“好。”老夫人转了转眼睛,指着跟前一海碗羹汤,“叫她跪着,举起来。”
傅轻筹:“痴儿,跪下,去把那碗汤举着,高高地举过头顶,叫祖母尝尝鲜。”
云媞听话跪下,双手举起那海碗。
海碗沉重,跪着的姿势又不便着力,没一会儿,云媞双臂便开始微微发颤,额上也见了细汗。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
老夫人见云媞这副模样,心下多少才好受了些。
她叫齐姥姥那个羹勺,替她尝那碗汤,“如何?”
齐姥姥讨好地压低声音:“不好。有点……骚。”
老夫人面上满意一笑,指着云媞:“东西不好吃,定是被她身上脂粉熏坏了味道!掌她的嘴!”
“祖母!”傅轻筹正要上前。
齐姥姥:“世子,你这外室给侯府惹了多少事儿?老夫人心中始终有一股气儿梗着,总不能让老人家一直忍!对身子也有碍!”
傅轻筹垂在身边的手指攥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