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热闹的目光,回头一看,大惊:“好端端的,您、您怎么又呕血?”
李怀肃手中染血的手帕攥紧,飘落在地。
他脸色苍白得骇人,直直盯着缩在傅轻筹怀中的女人。
他目力惊人,一瞥之下,早就看清。那女人……
牧云媞!
所以她死遁,竟就是为了跟这武安侯世子在一起?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当真是……
骗得他好苦!
傅轻筹怀中,云媞微微动了动,冒险抬头看向那太湖石后。
空无一人。
只有风吹着地上一方手帕,飘飘忽忽落在湖里。
云媞收回目光。
武安侯身边,秦将军冷哼,“今日这一场戏也是够了。想来侯府不缺观众,告辞!”
侯爷变了脸色,忙住上去,“将军!将军慢走!”
武安侯一走,围着傅轻筹的家丁四散离开。
傅轻筹吐出一口浊气,紧了紧怀中云媞:“我们回家。”
众人四散的喧嚷中。
六房老爷在院中徘徊一阵,才遇上刚送老夫人回房歇息的媳妇儿。
两人对视,看着彼此的脸色,都摇了摇头。
六房夫人:“大嫂把话说僵了。侯爷那边,怎样?可能给你这个六叔一个面子?”
“他不肯举荐熙宁。”
两人齐齐叹了一声。
六房夫人不忿道:“明明是我儿熙宁至亲的婶婶和大哥,却一个两个都瞧他不上!我儿纵然与下九流相交,那、那也是在写戏!他写的戏,如今这盛京城内,四处都在传唱!火得不行!”
她眼珠转了转,吐出一口郁气,“夫君,你看今日这侯府,不是好大一出戏吗?合该让我儿好好写一写,好叫外面那些人知道,这高门大户的侯府,内里有多么不堪!”
傅熙宁笔杆子快,不出三日,盛京街面上,温润如玉的侯府世子私养外室,气病了祖母,气跑了侯爷的种种故事儿,便传唱了出来。
几家梨园都争着唱这新鲜出炉的折子戏,一时间赚得盆满钵满。
这戏写得遮遮掩掩,却又处处留下痕迹,叫人一猜就猜得到主角是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