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婆子也算伺候过傅轻筹亲娘的老人,他对她稍有些颜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张婆子:“世子可要吃个凉汤避暑?”
“不用。”
见这婆子只顾挡在自己必经路上,竟没有避让的意思,傅轻筹没了耐心,“让开。”
药奴心中发急,可到底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乖乖起身。
顺势跟在傅轻筹身后。
云媞那紧闭着的卧房门已近在咫尺。
“痴儿,世子哥哥回来了。”
屋内,一丝声息也无。
云媞已是彻底痴了,罕有应声的时候。可来福怎么也该出来迎接。
傅轻筹皱眉,抬手便要推开卧房门。
却不妨,门摇晃了一下,没有开。是锁住了。
药奴眼珠转了转,“老婆子上门房给世子取钥匙去,世子且去前厅宽坐稍等?”
先把他支走再说!
“不用那么麻烦。”傅轻筹脸色一沉,抬脚。
“咣当!”
两扇雕花卧房门被踹得直接洞开!
时近黄昏,屋里不曾点灯,黑洞洞的。
傅轻筹却一眼就瞧见,
屋里,地上。
全没有云媞影子!
药奴心中只叫不好,她到底没能赶得回来!
傅轻筹面色黑沉得几乎要拧出水来。
痴儿不在屋里乖乖跪着,是长了能耐。
还是……
根本就不傻?一直在骗他?
傅轻筹目光在屋内逡巡,手指直接摸上腰间剑柄。
床榻纱帐中,突地传来来福的声响:“什么人?敢打扰小、小夫人歇息?”
傅轻筹手指还搭在剑柄上,走到床边,一把扬开轻纱,“谁准她歇息了?”
来福小脸一白,忙从床榻边踏板上直起身子,“世子,您可回来了!”她手指指向床上人形凸起,“今日小夫人身子不适,跪得晕过去了!”
“晕了?”
傅轻筹动作一顿,看向床榻上。
果然云媞露出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连嘴唇上都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