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格外可怜。
傅轻筹手指松开剑柄。是了,云媞自从被多宝道人彻底扎痴了,不知疼痛疲累,身子不舒坦也不会哭叫,想是不舒服,累积得久了,人便晕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着,傅轻筹伸手,拍了拍云媞被子。
云媞慢慢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
她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紧。傅轻筹若是掀开这被,就能看到她身上是外出的行头!
幸亏傅轻筹只是向来福:“为小夫人换上气派衣裳,好生梳妆,我要带她上戏楼,听戏去。”
春风戏楼,门首处。
班主擦着脸上的油汗,迎上傅轻筹,“世子,这半日的时间,便要上新戏,也太急了些……”
“呵,”傅轻筹下车,“你们梨园行吃的就是这口饭。怎么,前几日那《侯府秘戏有情天》不也是新出来的戏,怎么头天晚上拿到,第二日早上就能开唱?”
“这、这……”
“轮到本世子亲自写的,便推三阻四地说不行?莫非,是瞧不起我武安侯府?”
班主大惊,“小的哪儿敢!”
他一回头,瞧见自家戏园子外还贴着《侯府秘戏有情天》剧目的牌子,忙不迭向从人:“摘下去!快摘下去,换!”
“无妨。”傅轻筹回身,小心翼翼扶着云媞下车,才对班主道:“就让那些人奔着这出戏来!”
戏楼内,《侯府秘戏有情天》招来了满坑满谷的观众。
傅轻筹刻意没定雅座。找班主在散座儿中寻了个前排,护着云媞刚坐下,正戏开场。
新本子,是在老本基础上,稍作修改。
不过就是把那演侯府外室的角儿给改了。
从正旦,换成了丑角儿。
在戏文里明明白白唱出,那侯府外室,是个心智如孩童的痴儿!
这么一改,却生生把男主角衬得重情重义,矢志不渝,宁抛下侯府千般的富贵,万两的家财,只愿跟那痴儿外室两相厮守。
今日那唱世子的小生又极俊朗,嗓子也嘹亮,一段唱念做打下来,句句说的是自己对外室的深情。
竟引得观众中,不少人为之感慨落泪。
帷帽下,云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