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噤声。
眼前,李怀肃手肘搁在桌案边沿,苍白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双目紧闭,竟是在小憩。
夏日黄昏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投映在男人侧脸,更衬得他面色冷白如玉。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金橙色的阴影。
牧云安心口突地一滞。
她的太子哥哥,当真是生得极好。
这般好的男人,往后就是她的了!
不枉她和娘,在那个沈氏手下伏低做小这么多年,终于把牧家嫡女的身份,和太子的婚约,从牧云媞那小贱人手中抢过来!
牧云安忍不住,一只手向李怀肃脸颊伸去……
下一刻。
“啊!”
一阵剧痛,从腕间传来。牧云安忍不住惊叫出声,瞬间眼圈就红了。
眼前的李怀肃不知何时睁了眼,抬手钳住牧云安手腕。
他一双黑沉的眸子,逼视着牧云安双眼,眼中的陌生与疏离几乎要化为实质,把牧云安穿透。
牧云安痛得一张小脸都白了,“太子哥哥,是我啊!是安儿,你的太子妃……”
李怀肃面上敌意稍稍褪去,松了手。
“你如何进来,也不着人通报?”
牧云安揉着手腕,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来话。
太子病重这几日,她日日都来,几乎就要住在太子府,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界儿。她未来便是这里的女主人,去到哪里还需通报?
可这话,当着李怀肃的面儿,牧云安不敢说。
幸好李怀肃没再难为她。他对着窗外沉声,“今日书房护卫是谁?自去刑房领罚!”
就像是在当众抽牧云安的脸。
她眼圈红到极致,终于忍不住坠下泪来,她抽噎着,“太子哥哥,安儿……安儿知道错了……安儿知道,你、你不相信我……”
她偷眼看向李怀肃,见他脸上没什么神情波动。
牧云安咬唇,声音颤得厉害,“是、是因为姐姐吗?”
李怀肃睫毛微颤,不语。
牧云安:“安儿知道,姐姐伤了太子哥哥的心,太子哥哥才这般防备我。安儿、安儿不怪太子哥哥!也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