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求别的。
只求一个公道!
云媞知道,李怀肃此人最是公正。他纵是生自己的气,可傅轻筹此举是触犯国法,草菅人命,他不会不管。
女孩抬起头,满是希冀的目光看向李怀肃背影。
“想要孤帮你?”李怀肃笑了一下,“好啊。”
她不过就是,不知从哪儿打探到了宝宁公主最近来和傅轻筹走得近,心中惊怕,想叫他压住公主而已。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利用。
云媞眼中亮光一闪。
便听得李怀肃声音冷得像冰凌:“离开傅轻筹,来做孤——”
云媞眼睛猛地瞪大,“你、你说什么?”
可她听清了。
“外室。”
两个字如利剑,瞬间洞穿云媞胸口。她只觉身体内多了一个大洞,风呼呼吹过,扯下她丝丝缕缕血肉。
痛到窒息。
云媞遥遥晃晃起身,她扯着唇角笑了,“原来,在殿下眼中,臣女竟是这样的人。”
只配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那便……不必了。”每说一句话,云媞都觉得是喉间在吞吐火焰,火辣辣地剧痛。
她深吸一口气,自腕上褪下玉镯,对着窗外圆月高高举起。
“我牧云媞,今生若再为人外室,宁如此镯!”
“咔嚓——”
一声轻响。
那玉镯重重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其中一块大些的碎片,迸溅到李怀肃脚边。
“你无需如此作态……”李怀肃还想说什么。
身后,传来云媞声音清亮,“殿下,请回吧。”
她手里还有证据,她可以靠自己,扳倒傅轻筹!
一步跨出珠隐院。
李怀肃再也忍不住,单手撑在门框上,咳得额上沁出冷汗。
逐浪赶上来,“殿下,牧大小姐人呢?”
太子殿下怕惊到痴了的云媞,不叫他们这些侍卫跟进,一个人进了珠隐院。没想到,现在也是一个人出来。
好容易止住了咳,李怀肃:“勿在孤面前提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