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都是他的真情实感,终于能说给云媞知道。
傅轻筹:“其实,那些都没什么难的,我一早全都想好了,可却迟迟不曾下手。”他伸手,食指微屈着,轻轻刮过云媞脸颊,“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
云媞冷笑,“不会是你的良心吧?”
“哈哈哈哈……”傅轻筹真的被逗笑了,他摸去眼底笑出的眼泪,“自然不是,是你。我想和你长相厮守,把日子和和美美地过下去。可你,你的性子,我着实不喜。”
从云媞眼中看出倔强和不屑,傅轻筹接着道:
“直到我寻到了多宝道人,才能月月给你施针,把你扎成五岁孩童一般的痴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会问,这样才能长长久久地留在我身边。”
傅轻筹双手扳过云媞肩膀,逼她直视自己,“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男人指尖抠进云媞背上的伤口处,一阵剧痛,凝结的伤口重新汩汩流出鲜血。
云媞痛得几乎窒息。
她额上沁出一层冷汗,强撑着冷笑,“傅轻筹,你这般,也叫做心悦于人?”
云媞咬牙道:“盛京贵女中,我定亲算是晚的,爹娘也为我的婚事头疼过许多时日。为何从来不见你武安侯府上门走动?你为什么,要这般毁了心悦之人?为什么?”
“呵呵,”傅轻筹笑着,“你还记不记得,前年元宵那日,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压塌了城南燕回巷一排民房,你带着牧府下人一起,和太子的人一起,在巷口支起了粥棚,舍粥,舍元宵。”
“那日,你穿着雪狐大氅,站在被风雪压塌的土地庙顶上,脚下踏着檐上的脊兽,简直要和风雪融为一色……”
傅轻筹面上竟显出怀念的神色,“你不见那些下面的灾民看着你的眼神,就像在仰望神明。”
片刻后,他才回看云媞:
“牧云媞,你站得太高了。”
“那样高,那样干净的人,是瞧不见我的。”
“所以我只能把你拉下来,折断你的脊骨,把你弄脏。你才能、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傅轻筹双眼赤红,肩膀耸动着,压抑着胸腔中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