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婉婷,“云媞呢?”
婉婷为太子宽去外衣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已睡下了。”
李怀肃皱眉,“不是说了,要叫她醒着等我回来?”
他不在,万一云媞发病了怎么办?
不等婉婷回答,李怀肃甩掉肩上外衣,快步进入云媞院内。
门口处,两个值夜的小丫鬟。
其中一个头都快垂到胸口,一点一点地,显然是在打瞌睡。
另一个倒还老老实实守夜,见了李怀肃便张口要叫人。
男人修长的指骨抵在唇边,“噤声!”
小丫鬟一愣,只得悄声福了福身。
“下去。”
小丫鬟唤醒打盹儿的同伴,两人无声退下。
李怀肃自己拖了把夏日纳凉的藤编摇椅,坐在云媞卧房门口。是打算自己守着的意思。
那藤椅夏夜坐来十分舒适,触体生凉。
可现在已是初秋,一早一晚风中都带了萧肃的凉意。
李怀肃不过坐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胸中痒意。又因怕吵到屋内的云媞,不得不压低声音,强忍着咳嗽。
婉婷跟在李怀肃身后进来,一见他这样。
“噗通”一声
跪在了院子中央。
“你这是做什么?”李怀肃低声。
婉婷眼圈红了,“殿下,您也该顾着自己的身子!公主府那日,您为了隐藏身份,不能用本自的功夫,身上受了些伤。又犯咳疾,昨日夜间用冷水沐浴,又激得身子发热!殿下您身子还未好全,怎能、怎能……”
婉婷瞥了一眼紧闭的云媞卧房。
眼中水气掩去恨意。
婉婷:“您千金之躯,怎能任她这般拖累!”
李怀肃眸光陡然一厉。
婉婷只觉男人身上威压兜头罩下,压得她几难呼吸。
只能流着泪,“太子殿下……婉婷的娘亲,若还在世,见了太子这般,定会、定会伤心,自责……”
半晌。
李怀肃:“你先起来。”
只觉身上压力一松,婉婷提着裙子起身,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吱嘎——”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