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女子困住了手脚,不得施展……”
她声音极轻,像是被风从冷枫身后吹来:“冷大夫,你甘心吗?”
“婉婷姑娘慎言,医者仁心,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受苦?”
闻言,婉婷鼻间轻哼了一声,显是根本就不信她这番说辞。
冷枫回头看了一眼落后半步,手持着风灯照路的婉婷。
李怀肃身边女子下属本就不多,云媞来之前,这个婉婷就处处同自己不对付,现在她恼恨的对象又变成了云媞。
冷枫轻笑,“倒是婉婷姑娘,夜里风凉,你穿得这样单薄,可太子看不到眼里,自然也不会怜惜。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等没用的功夫,回头着凉了,反倒要劳动我这个大夫多熬一副药。”
说着,她也不用灯照,转身离去。
留下婉婷一个人在原地狠狠跺脚。
冷大夫也就罢了,好歹会给太子治病。那个新来的牧大小姐,残花败柳一样的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竟也要勾引太子!
她定不会叫她如愿!
第二日。
云媞卯时初便醒了。
她自觉睡得不错,睁眼便看到窗外的天空还是淡淡的青色,隐约透露出金色的晨光。
知道是自己醒得早,不愿弄出声音吵醒小丫鬟,云媞轻手轻脚地起身,简单地挽好头发,披了件枫叶红大氅,便随手推开了卧房的门,来到小院。
畅快地吸了一口清甜的空气,云媞猛地瞪大眼睛。
她瞧见了门前枫树下的藤椅上,睡着的李怀肃。
与昔日小憩的时候不同,现在李怀肃似乎睡得极沉。他一身月白色常服,整个人蜷缩在藤椅上,一张俊脸一半都埋在衣袖之下,连接连落在肩上的枫叶都察觉不到。
这是……睡了多久?
云媞动作顿了顿,折返回屋取了一床厚实的盖毯,轻轻盖在男人身上。
本就有咳疾,还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云媞拧了拧眉,又回房新沏了热腾腾的香茶,放在托盘里,端了出来。
茶香萦绕在鼻端,李怀肃只听云媞轻声道:“殿下若是醒了,还该快点起身。倚在藤椅上睡觉,身子不咯得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