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婉婷气得脸红,她挥手赶走了那几个送她来的小丫鬟,才对冷枫气哼哼道:“早些的动静你都听到了。那野女人成了这宅子里的小夫人,骑在你我头上,我不信,你就不气?”
她早知道,这个冷枫对殿下有意,却最是喜欢装清高。
闻言,冷枫垂下眼,双手摆弄着自己的腕枕,“谁成了这宅子里的小夫人,与我何干?我伺候的主子,从始至终就只有殿下一个。”
她声音淡淡的,平板无波。
婉婷却没错过冷枫眼中一闪而逝的,不甘。
片刻后,婉婷开口:“冷大夫,你需对殿下身子康健负责。可殿下昨夜……似乎,与往日格外不同。”
她回忆起李怀肃拉她手腕的那一下。
男人的掌心,热得灼人。
婉婷的脸红了红,逼着自己说出:“殿下昨日,倒像是……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被迷了心智。”
冷枫一愣,“你什么意思?”
可她自己心中,不甘的同时,也涌起疑惑。
太子殿下待那女人极好,极看重。看上去,像要给她名分的样子。
又怎么如此草率,只叫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莫非,真的是被人下了药,情难自禁,才……
冷枫思绪飘开去。
婉婷又道:“昨日的菜都出自厨房,有试毒的下人专门验过。若是有什么脏东西,也只能是……”她眼睛猛地一亮,“来自冷大夫的桂花酿!”
“住口!”
冷枫眸光一厉,雪白的面皮下透出愤怒的红晕。
婉婷忙道:“冷大夫,莫气,我自然不是说你。我是说、是说……那野女人会不会是把脏东西,下到你给的酒里,骗殿下喝?”
冷枫垂下眼睫,没说话。
心中倒觉得婉婷难得的,说的有道理。
世间催情的药,有百种之多。
可莫不都是,下在茶、酒这类有浓郁气味可掩盖的汤水里。
她看向婉婷,“那女子是太子心悦之人,不会如此下作……”
婉婷一笑:“酒坛子我一早给你送回来了,不若你验验,也去去疑?”
冷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