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稳了稳心神才答道:“时近寒露,天地交感,殿下的咳疾最易复发。属下是来给殿下请平安脉的。”
不是云媞有事就好。
李怀肃听得是来找他请脉,倒不怎么上心,刚想等等再说。
眼角余光却瞥见云媞眼中闪过好奇,想是想见识见识冷枫手段。
李怀肃:“好。”
他伸出手腕,搁在身前圆几上,“麻烦冷大夫了。”
李怀肃肌肤本就稍嫌苍白,突出的腕骨旁,淡青色的血管像冰雪覆盖下的河流。
冷枫微一愣神,才把指尖搭了上去。她微微闭眼,感受着李怀肃的脉搏。
心往下一沉,却又像被一只大手,猛地给扯了上来,噗通噗通地乱跳个不行。
太子的脉案,她闭着眼睛都背得下来。
没想到,婉婷那小婢女说的竟是真的。太子真的中了旁人的腌臜算计!
冷枫眸光刀一般飞快地剜向云媞。
这女人,该死!
李怀肃不曾注意到这一抹目光。
云媞却敏感地察觉出来,不禁多看了冷枫一眼,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冷枫已经转过脸去,不看云媞。
片刻后。
李怀肃:“冷大夫?”
冷枫这才察觉,自己手指已在太子腕上搭了有一会子了。
她缩回手,借着咳嗽掩去面上的薄红,有一会子才转过脸来:“殿下,您的身子……”
她话未说完,却正对上李怀肃饱含警告的目光。
是叫她有什么,不要当着云媞面儿直说。
省得她为他身子担心。
这眼神的含义,冷枫心中岂能不懂?
只觉李怀肃这么精明一个人,却是眼前的女人骗了,一心一意只知道为她着想,全不顾念着自己。冷枫心疼。
可太子的话,她不能不答,“殿下身子底子原弱些,不该这么劳累,昨日更是……”
李怀肃黑沉的目光骤然压了过来。
冷枫下意识噤了声。
昨日之事,竟是提一句都提不得了吗?
她心中酸涩,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云媞